2014年6月24日 星期二

懂哭也想笑的小火子

愛情與事業,是否有先達成次序先後之分?

這個問題,其實還應不應該問呢?這條問題的格式,感覺挺小學雞的。想起小朋友時討論過,學業與愛情應該如何「取捨」?到中學時又想過兄弟與溝女的人性異性之爭。似乎直至現時為止的幾個人生階段,愛情都是其他範疇的死敵.....愛情來了,代表考試成績差,朋友關係差,等等等等。

畢業後的愛情與事業之爭,指的是究竟應該先有了事業基礎再有愛情,還是兩者各據兩線,相關而不相擾,應該可以雙線發展?

從前的考慮是,愛情會拖垮其他東西。現在所警覺的是,需要其他東西來成就愛情。這是一種迷思。

問題是,儘管大人都說談戀愛會影響什麼什麼,憑心作答「中學生應否談戀愛」時,你還是會說應該的。又或者,情到濃時,亦不理得那些教條是真是假了。現在呢,你還是那麼感性嗎?還是因為自己長大了,自己成了大人,自己親手頒布教條,在事業還未有起色以前,要感情靠邊站?

問四年前的他,認為兩者風馬牛不相及。問兩年前的他,先事業後愛情只是作招架用的藉口。今年重遇,他看著我,開始猶豫。

我說,你或者可以因為事業問題而不開始一段感情關係,但總不能因為事業這個如此實際的考慮,抑壓自己有喜歡人與被人喜歡的需要。人心不是為了成全理性而做的。感性基因入骨入肉入血。就算你抗拒,也不能否認。

愛情其實不是完全獨立的。愛情中,有友情,有親情,愛的互動中,你能看見與愛情無直接關係的希望,得到新的領悟。

他說:他都懂得。
將愛情排在事業以後,是迫不得已。

沉默。

我說:我憧得。

其實,你我都心知肚明,愛情來臨與否,與一個人的事業進程是沒有關係的。如果你希望遇到的是一個珍惜你是你,而非視你為長期飯票的人,也許這樣的一個她根本不會介意你今天的模樣。一個人應愛或不應愛,關鍵在心而非有形之物。

戀愛與婚姻或者需要有計算與計劃。但愛這種情感是不需要的。有心,可放心放膽承認。對別人也好,對自己也好,隨遇亦隨緣,不用抑壓。

我知你對很多事情也有要求。而你儘管猶豫,但我深信你仍視「事業為先愛情次之」為最口不對心的藉口。你的心跟四年前一樣,變了的是你的腦袋,你的膽量,你的眼神。我固然希望你事業能早日定下來,為自己提供實在與觸不到的安全感。同時,我希望你別掉了那顆心。因為,原來人真的可以無愛而活,只是他會活得很寂寞。請你至少確認愛的存在。當你愈來愈大,愛得愈來愈少,也就開始明白,曾經隨口說愛的人,何故哭訴愛得太遲。

別讓自己麻木。就算在人前你奮力強裝說自己未ready,在你最寂寞的時候,請你別親手摧毀對未來的希望。對感情,對人生,對自己,對那個在途上的她,都要有信心。

別人能夠將感情與事業拉在一起,但我認識的你不會。不為也好,不能也好,你從來都是一個感情用事,天真無比的年青人。感性是你的弱點,也是最令你像你的特點。那個喜歡你的人,那間會重用你的公司,將來會似我一樣明白,他們無法將你改造成一個真正理性現實的人。

今天,你跟我說你寂寞。我知你沒變。你懂哭,你想笑。活像木偶,有人會在意。至少,我在意。閃星星已流逝悄悄,但過去種種不代表失去。付出過的終會如沙漏一樣。一切運氣都流光流盡以後,只要一個機會將沙漏翻一翻。零分可以是滿分。絕處看見光的一刻,心中燃起的信望最強最大。

堅持。像你一直以來那樣吧。有事倍功半的覺悟,踏實地再走下去。結算不在這一年。走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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