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隨筆

 1。想著彈珠台裡一根根的小釘子。當彈珠從彈射台發射，劃出弧度，然後向下墮落，落到每一根釘了，決定球往左或往右走。 地心吸力是最強大的力，彈珠一碰到釘，命運就有了決定。向左，頭也不能回。然後又一根釘了，向後，似是那麼隨意。人生就像是彈珠碰上釘子那樣，一瞬間就走上不歸路。可否悔棋，可否重來？大概未可。有沒有如果呢？只能空想空問空糾結。命運嘛，可能如何都會去到那一點，只是過程，總是太多波折。

2。想著街燈。黃昏時，天還亮，天色明明還很美，可苦街燈太早就要開工。讓街燈休息多一會，欣賞晚霞不好嗎？天始終會黑，燈始終要亮。如果可以再拖一下就好。

3。做人，教人，好難。

好我只敢做怪人

 

怪我只敢做好人
是呢。也沒有什麼敢或不敢。到頭來不過是不懂做壞人

 

好我只敢做怪人

長大
你看身邊那些人，其實只是一點壞事，有一些壞脾氣，耍一些壞手段
以他們後的標準，其實遠遠談不上是個壞人
有時候也想像他們那樣，狠心一點，精明一點
只是無法實事求事，無法大公無私，無法學會一些
成長似乎必要學會的應對方案，無法背誦
成長似乎必需緊記的某些台詞與答案

從沒那麼偉大
只是學不會如何厚黑一點地生活
只是不知如何帶著鋒芒去對人
你只是習慣笑臉迎人，儘量給予別人二次機會
覺得做人已經很辛苦，自己不應是任何痛苦的來源

但你已經不再悲天憫人，你對很多事不聞不問
你知別人會痛心但無人心痛自己
你笑別人如此天真，竟然還會做個好人
你生怕別人知道自己偶有天真的念頭，會成為被笑的對象
你只是做不出壞事來，談不上是個好人

不聞。不問。當自己不懂，不介意別人當自己不通人情世故
做個怪人，至少不用重新學習
不學怎做個好人
不學怎做個壞人

你知好人與壞人以外，還有強弱之分
某君是個很利害的好人，赤誠如一，光明磊落
不背叛自己，不計算他人
而你是另外一種，沒那麼純粹的好人
你知你不是那種好人，你是這種表裡不一的「好人」
不夠善良不算有愛心，也不是很體貼很有同理心
只不過東不成西不就，你只能模稜兩可
做個盡量不害人不傷人，求自保求平安的怪人

你會在心中悔過，你會默默祝福他人
心靈上你是個大聖人，行為上你是個冷眼旁觀的普通人
歸邊以後，你當自己是個好人，而已。

 

害怕講話說謊都口震，是因為包裝技巧拙劣眼神無戲
想，做個說出忠言逆耳的好人
想，想做個大義滅親的醜人
對不起我不想忍，但我沒有糖衣可以包起真相
我是更爛的那種好人，既對事又對人，眼高手低的那種麻煩人

想你成長又不想你不快樂，想你學懂又不想你失去自信
無能力做個百分的好人，只是有顆好心但缺一張好嘴
於是話說出口的下場，是你不領情我亦內疚

騙你的話，我是壞人。迫你的話，我是狠人
為你好幫你鋪路點醒你指點迷津的，是個好人

我呢

若靠自己判斷我好壞，如不談公允
我是個無能的人。是無能的好人，多於無能的壞人
這樣，夠好嗎?

不懂做壞人，連壞事都做不好的人，夠勇敢嗎
想以牙還牙但自知無力以怨報怨的
這種人，是好人嗎

對別人壞的人，是壞人嗎
對自己不好的人，算好人嗎

怕善怕惡，同時不欺善不欺惡
不大慈大悲，不奸大惡
盡量體諒別人的敵意，盡量學會粉飾太平只對自己說謊
為荒謬的世道留一線，讓自己少一點難受
被別人欺凌不選擇抗爭戰鬥
而帶恨意去和解，帶著委屈去道歉
誰扮演好人，誰也是好人嗎

人無完人
人性光譜裡又是否要做到滿分的好人，才算好人

面對靈魂拷問
今天我無奈，我只懂做怪人

但我不甘心
終有日，我敢做個好人
我心中最渴望成為的，最徹底的最強大最具殺傷力的好人
讓天下的壞人，那些因惡小而為之，而令壞事壞心情無日無之的
在我面前，如同面對核彈那樣
毫無反抗地徹底失敗，投降，道歉，認清自己的罪

我恨做個好人，毫無代價做最好的好人
我要讓壞人變成怪人
他們的壞，曾令很多很多很好的人痛恨自己的好
因做好人而讓自己受傷，因行好心為自己帶來麻煩

未算好人的
繼續想做好人
想想也好

一三五‧六四二

抱歉又來打搞你了。近來有事想不通。

是呢，你為我暖心過不下千次，你說的道理我都懂，甚至學會在你離去以後，以自己的語言和個性把你的智慧包裝，然後似是看透的鼓勵我的讀者。你教會我，人必須要先記得安撫自己，慢慢會從利他的過程中，得到沉穩。你陪我走過我成為大家最喜愛的那幾年。大家喜歡我錯，大家包容我哭，世界曾經像你說過的那樣無所謂，我可放心做我。然後，我覺得自己再不能說「就算只有一個人，我也會繼續寫下去，因為我真的很喜歡寫字」這樣的傻話。原來，看見自己的書比曾經深愛自己的人所放逐，心…….會痛得難以形容。是我這樣的創作者糟蹋了當天天賜的妙思，浪費了你給我的點子。我放不下。為何上天要我如此成功過，才告訴我成功是假的。

儘管我知道還是有人喜歡我。但那不足夠呀。曾經擁有過全世界，不捨得留下的比離去的少。

你一直都在，儘管別人說你我早已交惡。你一直都在，也許只有你才會明白，我沒有變。我只是長大而已。 

近來呢，發現自己開始忘記童年時那種快樂是怎樣的。你說童年常幻想長大會充滿樂趣，是真的嗎?我也無法給一個確切的答案了。你說少年時又擔心夢想太易碎，我倒仍有點印象。只是，好像已無法再以同輩的體貼替從前的自己打氣。話說出口，但心知不妙。一眨眼會流出熱淚，到一吸氣然後雙唇緊貼，連咬緊牙齒去問去追究去遺憾都沒有。從青春錯得很有趣，到如今對得很沒趣。人如浮萍，我決定長大的當時，也離開了住了二十多年那個叫青春的家。我以為會搬進那個叫大人的新居，但其實沒有。也許我走在光光;鮮鮮的路上，一直回家途中，一直無家可歸。

徬徨時想捉緊命中那伴侶。近來呀，徬徨時，想把命中每一個最珍貴的人都推開。因為我已長大，我學會很通達地面對負能量，那就是無法亦無需消除。它是生命的一部份，有人說只需讓它穿過自己，就會過去。但你說人要對自己誠實呀。我可以用力支持每個我愛的人，深信應該先讓一部份人快樂起來。順境時，我無所求。失去一切又如何，我說我不怕。直到信心被腰斬，直呀直，我長大的同時，我老了。我好像再輸不起。我不願看見自己成為別人的負擔。追過所愛，知其所需。醒覺情路有秩序，自己有的，可以給予，或多或少，無愧於心。倒是以為自己可以給予但最後卻無能為力的，原來比我想像中，要多，多很多。生老病死，誰人的愛，誰家的財，我們都是個要守秩序的人。固定了想知怎樣相處面對。你說的這句話，原來說的是哲學。

沿著細水一世在倒數下去。不過不是一二三三二一那樣線性。走懂了一二三的路，摸通了一三五的捷徑，早準備好迎面照樣三二一繼續前行，但要走的是六四二的一條怪路。成長與老去的路，有太多不能比對的地方。學懂加，學懂加更多，但減法是完全不同的。不是倒轉走便可以，不是當自己從未成功從未擁有就可以。你教會了我要在成功裡別迷失自己，我要說服自己退後不是一種退步。被迫放手也可以是一種自由。學把燈光調暗，學將音量收細，學不把自己當一回事，學把愛與不愛都不當作一回事，學不把感恩掛在嘴邊和放在心上。倒數到那歲，人還是要快樂。我看你在台灣也很快樂，你是如何做到的呢?你是怎樣才可以不在乎，不在乎過去看自己，不惦記昨日看香檳。

從前未知轉眼近了

未似傳說世事難料。
初心傷過重新再跳

願我真情性再大也改不了

你覺得，我是你說的那樣烈，那麼勇，那般傻嗎?如果我無法修補成長帶來的裂痕，你還愛我嗎?做我的老師，我的老死，我的信心，我的優點?我穿起你送我的衣裳，還好看嗎?你覺得……還稱身嗎?

或者未必會再收到你的禮物，只是想說，我太喜歡你給我的那台衣車。一針一針，刺穿的除了人生的秘密，還有其他。我知道的。我長大了，也許未必是別人喜愛的樣子。但，我會繼續長大，我會學習繼續倒數。我為誰而變得成熟，也不需說得這裡偉大了。你已給過我太多。多謝你，喜歡吐苦水的我，多於慶功宴的我。

「我好硬頸」「幾痛苦都好我都係個唔會喊的人」「因為覺得比人知道自己會傷心，會覺得自己好廢」「其實我係會痛」「點解喊呀」「係呀其實點解要扮無野呢」「我可以為自己而喊」「人性最失落的日子有你地的掌聲，係我人生的高光時刻」

 

是的。

你知道我，把這些說話有幾慘講咁慘，然後，我便有了自我修復的能力了。我知，我知道的。

我信你永永遠遠都會是我的讀者。浪有多急，也激不斷那一葉舟。沒有最壞，只有最好，因為一切剛剛好。不需証明，不設上訴。我會努力。因為我有你們，和有過你們。

大紅以後，學做大雄。繼續大紫，瘀傷不好看，但我還是爬起來了。
Clock keep ticking.

影子

拍自己的影子，不會見到額紋，後移的髮線。不修邊幅沒什麼打扮，連帶男人腹前微突的肚腩，都被黑與白完美修飾。影子裡的自己看來高一點，影子裡的自己看出表情。快樂時看，他很滿足。疲倦時看，他很失落。反正，影子是另一種留白。明明不是你，但也是你。

最愛旅行時以自己的影子配上周圍的環境。花田的自己是彩色的，grafitti牆上的自己是自由的。見路上的影子，記得自己正在前行遊歷。我去過，我亦去完，意義像護照上的印章。

曾拍下自己影子的你，燃亮在光陰裡不知不覺
人家說你一個人顧影自憐，他們不知道你又向青春打個招呼。一如以往，無怨無悔，我與我常在。

@
回看那十幾的我
仍像片白紙的我
男孩像我有很多 年齡大様子青春 太錯
不想結婚幾多個

回看那十幾的我
仍像片白紙的我
男孩像我有很多 沉迷在漫畫公園百貨
拒絕成長可不可

舊文: the intimation game

看了舊文，關於電影the intimation game 導演 Graham Moore 在奧斯卡的得獎感言

When I was 16 years old, I tried to kill myself. Because I felt wierd, I felt different, and I felt like I did not belong. And now I'm standing here. And so I would like this moment to be for that kid out there who feels like she's weird or she's different or she doesn't fit in anywhere. Yes you do, I promise you do. Stay weird. Stay different. And then when it's your turn and you are standing on this stage, please pass the message to the next person.

很多人終其一生就只是想變得正常。很多人都不覺得自己正常。 Ordinary, but not normal. 然後花了好多力氣，令自己成功一點，變得extraordinary,好讓自己的different更易被justified.

那是一場沒有終點的比賽。像比達看悟空，永遠也未做到宇宙最強。原來我們心中最討厭就是正常，我們本來就相信自己是與眾不同，只是現實一次一次改變定義，原來那叫can not fit in.

若你喜歡怪人其實我很美。大概導演也有想過吧。

你或者已經接受了自己是Weird and different， and you stay weird and different in the eyes of others. 但願，你會看到自己還可以是not the best but extraordinary. 有人會懂得。或者只是時晨未到。或者所有所有都要你大器晚成。都要你失意時再忍耐一下，留住心內那微弱的狂傲的火苗。

隨筆三點

1.youtube有網上真人賭場的片段，意思是賭客上網賭，電腦的另一頭會有個真人當荷官派牌。看到有一條片，裡面的荷官睡眼惺忪，在等賭客指示時索性閉目。

有留言說，這樣累是不是因為休息不夠？有人答，荷官一整日的工作就只是派牌，這些地下賭場還沒有真的客人，你只是對場一個鏡頭，每天問客人要唔要牌，會不悶嗎？又有留言說，真悶，在浪費人生。可是他們為了生活為了錢。有人說，如果是他，當然不會做荷官。

我看那個眼訓的荷官，有時勉強撐起笑容，贏輸他都不在乎，反正錢是賭場的。都已經2020年了，他都是做著一些電腦也可以做的基本動作，無間重復。我覺得他被困住。

然後在想，我們自己與他的分別有多大？

2.所謂的在家工作安排要完了。雖然大家其實都早已經上班。這兩個月感覺很奇幻，完全沒有一年新開始那種衝勁與盼望。就算有了所謂假期，也因為安全問題留在家中，平時已經宅的，如今正加速變成肥宅。

新聞報導的都是內憂外患。世界有太多平行時空。由上年開始，只要沒有once and for all 的終極方案，因為路線不同，就會有紛爭。你針對佢，佢針對你。

有人行山會亂拋垃圾，攞唔到口罩會怪罪別人，訂左口罩既而家又唔要唔比錢，人類犯錯要寵物受罪，面對不公義沒有能力當一拳超人，作口舌之爭的我們有時更像滾輪上的倉鼠。

我們都回不到過去，只是這年更加難以想像將會發生什麼事。對上一次有這樣的迷幻感是失業的時間。等電話，想有工番又怕自己做唔嚟，是矛盾的感覺。這種矛盾感現在又出現了。大難當前，還能團結嗎？

我不知道。更覺得做人現在無得估，每一天都要活過才敢說所謂何事。

3. 加油三月

名信片

在收拾舊物時順便把旅行寫給自己的名信片收好。忘了為何找不到北海道和新加坡那兩張，或許寄失了。

寶盒內除了名信片,還有聖誕卡，一些未寫的，沒有寄出自的名信片。有時候，我看FBIG那些舊知的名字，都會有點失落。不是要改變什麼，但人大了就會有認識與遺忘，向前走的人回頭望一定會有未跟上的風景。懂得，但有時會問如果。

看舊信件舊禮卡，更多的是快樂。可能忘了入面的內容，重讀一次又好像與朋友來多次對話，你感恩人有時可以單純的向另一個示好，分享見聞，互相鼓勵，儘管關係並不長久。

名信片(抱歉都不去分是明信片還是名信片了)愈來愈少了，反而是結婚賀卡收得多了。

好讀舊信，更因為對方在卡與信中記錄了以前的自己。比如你寫： *潮是個好名字。水和朝，有生氣，變化萬千。不要負了這個字。還有Cap the fun.

感謝。我想自己現在有沒有負了這個名字。

溫暖的事可以微不足道。字裡行間感受過的會消退。不緊要，文字是留給將來的禮物。再過幾年，十幾年，原來那時給你寄信的人，已經移民，已經結婚，已經有了孩子，又或者已經再沒有執筆寫過字。至少是個在場的証明。我們老，但那些天真可愛的文字沒有，停留在我們還是旅人還是社會新鮮人的日子。

謝謝

復活島的人

如果地球就像復活節島，人類的下場會不會像島民一樣？這是我在網上搜查有關復活島的歷史後，讀到文章中令我印象深刻的一句。

而我當然沒有這麼富貴到遠在南美的復活節島。這裡是日本宮崎一個叫日南太陽公園的地方，裡面有這些Moai石像。

來這裡有點趕，算是趕上尾班巴士，在這裡遊玩個多小時。幸好，幸好，天氣很好，看到南美以外的Moai，算是完成了旅程目標之一。但我其實對他沒有太大祟拜，只知道是南美(甚至不知道是智利)的東西，會為人帶來好運。公園中播放的是充滿南美風情的音樂，遊人包括YouTuber,數個少女，情侶和穿著畢業袍的遊人，都在七尊Moai 前拍完又拍。橫的直的，近的遠的。有人記得要摸摸石像的肚腩，似會祝福你願望成真。

我拍了我想拍的，在公園吃吃牛奶味薯片，看看海，滿足地離開，到下一個景點。

然後，今天在香港讀到潮池的文章，寫的正是Moai (可在立場新聞的網站讀到)。再讀沈旭暉，再讀，就覺驚訝。

那樂園代表的復活節島，曾經多災多難。

簡而言之，那是一個小孤島，與四周陸地都有幾千公里的距離。最先有數個土人流落至此，落地生根。島上有數座火山，土地肥沃，而且林木亦足，本來就是個世外桃園。然後，有多個說法解釋以後為何淪陷如地獄。人活好了，就要拜神。你做個moai, 我做個更大的。樹木被大量含砍伐，再加上戰爭，人多了木少了。最後什麼大樹都沒有，也就沒有在上面可供食用的飛鳥，亦再做不到船出外打魚。島上沒有鐵器，算是維持著石器時代的生活。然後不夠食，就什麼都食，包括你想到的那些。

戰爭時，勝者推倒敗者村落的Moai。然而慢慢人們發現Moai根本就保護不到他們，就由他們被破壞好了。然後，歐洲人來到，自出自入，搶這樣的人做奴隸，把老鼠，淋病和天花帶來。最最後，高峰期間有二萬人的小覺，最後只餘十幾人。

一次又一次被欺詐。先是自己人互鬥，然後殖民者當這是免費人力市場。然後傳教士消滅了這裡的宗教，然後新的代理執政者把這裡變做國家牧場，長年累月的流血不止，才有了我們今天看到的無戈的復活節島。

而我想大多數人像我一樣，一開始都是很快樂地欣賞Moai.沒想到他曾目睹的災難。

日本與復活節島都是島國。雖然程度完全不一樣。可幸是日本的鎖國沒有做成如此的人禍。有這樣的luxury, 讓人對Moai只有響往。

我們這些遊人，遊歷天地參觀名勝，很多時只是欣賞建築的美，建築背後有的是更多深刻的故事。聖彼德堡浮華的夏宫，中國的萬里長城，古埃及金字塔，那些神聖的教堂，好多好多的出現都建基於暴政和/或強權之中。

善良的教堂外，有人以宗教名義獵殺異己。不可能的建築奇蹟，自然有著帝王世代勞教役人民的畫面。吃人血漫頭的變異版本。

是否太左膠?

其實也沒有。我不會因為二戰的德國而討厭Hugo Boss. 人，人類文明就是這樣充滿缺陷。

我只是驚訝，又有點高興自己對Moai現在有多點了解。至於，世界有Moai好還是沒有更好?有宗教還是無宗教好?信神的定心作用更大，還是人以宗教之命爭權奪利的惡念更根深蒂固?我不知道。反正人的演化自然會找到什麼。

在進步中退步，人類的進程一直都充滿矛盾。就如我們創造手錶，掌握時間，卻又被鐘錶限制，活在被劃分廿四份的時空中生活。

物本無罪。罪的是人性。從古至今。

賭氣

「想想說人生無悔，都是賭氣的話。人生若無悔，那該多無趣啊。」 是的。有點悔，有點疚，多多少少。不算恩怨，只是緣份。一期一會。趣這個字，單獨用，沒有與樂接在一起是有原因。人生的生趣，都不只在樂趣的點節中。舊知己變不到老友，舊情人變成陌路人，念念不忘，迴響在心。這個趣，有時趣在怪誕走板，有時趣在精準無縫。

又有喜又有愁，浪裡分不清歡笑悲憂。未懂笑看風雲，又不應憂怨餘生。人間走一回，每個都是不完之人。都沒有相干。悔也是趣，憾也是趣。視乎你怎樣看一個趣字。

偏偏賭氣也是一種趣。

敗仗

是的，我們不算很慘，過得不算太壞。但有時真心覺得，我們這大半年都覺過得很累。

固然可以生活如常，但實情不可以。先不說要做什麼有意義的事，就連吃喝玩樂的無謂事，都不太想做。

比如分享旅行的照片。本來，如果自己快樂，是可藉照片分享感受見聞。但現在寫，更像浪費了素材。

好多天沒運動，開始覺得胃肚不夠空間容納脂肪。想隨意的打打球，怕細菌，又怕自己受不住。

每天電視就是不停的見證荒謬。不想習慣，但卻有點習慣了。習慣了正義沒有伸張。是，還要學習別亂說話。

這樣的日子，我們還要過幾多天？苦盡甘來，還是應該有這樣的盼望。

你的照片好看，我也想拍一點有趣的。

然後，高比的離世就如同其他偉人的離世，於我而言，雖未會分秒悲在心上，地球仍然運轉，但傷心的感覺還是淡淡然的，時不時吹送著。你離去，我們傷心，更是提醒一切有期有限，要加把勁好好活著。

有一場仗，近來接二連三打輸，而且輸得難看。沒心情大快樂，也要有足夠的情商，無論感受有多糟，也要有紀律。由一點變一線，由一天走到一周。珍惜健康活著的日子，現在是二月，卻已經是幾多歲的二月。

為進步而爬坡，受苦不算受難，可能做人就會有這樣的一頁一段小章節。不要放棄，要清醒，穿過去。

活力在那些清新雨後陽光，流痛快的汗水。

我們這個地方

我們都像長期處於有話想說但又無話可說的狀態。你懂我意思嗎？漸漸我什麼都不想知道，漸漸我什麼都不想宣佈。習慣報喜不報憂的人，叫人要好好努力向上的人，都不知怎說好了，予欲無言，想法像乾掉了的顏料，一層疊一層，又帶啡，又帶黃，再講不出那是什麼顏色。

不喜歡變動，偏世事變得劇烈，沒有力氣說不，反而留口氣，去看他變成什麼樣子。我不知道你如何，只希望如果你也像我一樣，感到累，不知所言，也還可以撐著。

是的，儘管你沒特別事在忙，但就是感覺憂心。

回味那日子，回味那地方。我們引以為傲的，怎麼變成這樣？這一年才來到這二個月，以後的選舉怎好呢？選舉以後呢？

很想打球。那時的我們，的一切。而現在城市的人在打仗，我覺得那一個什麼都平息，大家快快樂樂，沒有訴求，沒有不安的日子仍然有點遠。

有日，我們再一起瘋，再一起狂。心中沒有多一層考慮。那時，我們心中那些瑣碎的煩惱，幼稚與不成熟的擔憂，可以遇上合適的時地，忘我地投入地，不知不覺中忘記心中那些問號。

時間繼續走，新世界會交給勝利的我們

健康，健康，健康。
做自己可做的事。

再見高比

熟悉的，陪伴過你的一代偉人意外身亡。無常，今早就說著這些。人生，完全不講道理。

香港發生的肺炎又是可怕的人禍。

怎說好呢。

我不是他的球迷，但打籃球的人不可能不認識高比仔。無常呀。人的人生，憶萬種寫法億萬種結局，怎料到會寫成這樣。他如是，我們每個都難知天命。突如其來，來來往往，生離死別。不知所言。

天氣又冷得很，你有沒有多穿衣？

午後，看了一會兒人生有限公司。第一次仔細的歌詞，聽著想著就哭起來。會不會有一天，時間真的能倒退？不會了。做人，就要習慣風景往後退。

懷念總是 突然懷念 不談條件
當回憶 衝破考卷 衝出歲月 在我眼前
我和你 流著汗水 喝著汽水 在操場邊
說好了 無論如何 一起走到 未來的世界

你的我的 回不去的 悠悠的歲月

我知道，一切都會慢慢過去。只是心裡太多感受。及時去做想做的事。什麼都不等人，什麼都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