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而不忘

五月天十萬人出頭天演唱會‧笑忘歌‧有這樣感動的一句：
「請你把他的手牽起來好嗎？各位男生，我知道你們很痛苦，但是在這一輩子裡面，你們可能只有這一次可以牽到身邊這個人的手了。」

這句說話完完全全說透了很多人的心事。很多時候，我們都想牽著身邊的人的手，以友情之名，想牢牢的拉著對方，交換一個擁抱。可是我們都沒有這樣做，因為我們不知今天這個朋友在半年以後會否成為戀人，所以不能打草驚蛇；因為我們不知道三個月以後我們還是不是朋友，我們怕失望受傷所以收起雙手。有朋友的名，卻沒有朋友的實。就算我們明天就會分手，就算有天我們不再認得對方，但今天我們是朋友，我們因為信仰音樂而走在一起，那麼牽手便牽手了，不要擔心會影響到什麼。朋友，能做的比我們想像的要多。

為他打氣，為他唱歌，借錢給他，跟他借錢，相約，應約，走到未來，這些都是朋友可以做的事。這些都不應該因為彼此有可能成為愛人，仇人，陌路人而有所阻礙。如果他拉著她的時候，想著彼此是好朋友，那麼就不會有什麼壓力。你會好想盡好朋友的責任，將你自己的力量發揮到最大最廣。如果，生命中真的只能牽這一次，那就更不應該有什麼遺憾了。至少作為朋友，我們有過這樣美好的共同回憶。

做朋友如果可以比較肆無忌憚，人生會快樂很多，自在很多。我們不需要因為將來關係的轉變而浪費每一個難得的現在。那怕我們明天更熟悉更陌生，我們今天既然是好朋友，就可以在放任做好朋友。多久沒有拉著好朋友的手？我們都覺得不需要了，或者怕別人誤會，我們真的沒有好好為對方打氣，同時也愈來愈少許下承諾。

如果一輩子只有這一次可以牽到身邊這個人的手，我不會因為彼此關係不能更進一步而遺憾。我不認為這是痛苦的，相反，心結就因為阿信那一句話而解了。一生人如果只有這樣一個機會，沒有未來，那便全心好好把握我們的現在吧。現在是好朋友，現在是同學，現在是同事，都好好拉著吧。高舉握緊，去支持大家的夢想，為彼此的相遇與往後的人生喝采。只有這一次，只有這個身份，也很感動了。但願我們永遠記得，我們一同經歷了什麼。在將來我們就算不能再經歷，我們也要一同記得，一同笑而不忘。

擁有夢想的五月天，以歌聲提醒了我們。

夢想不是指職業，夢想不是指你要得到什麼，夢想是你堅守什麼，你永不願意失去什麼。夢想是你對待朋友的態度，夢想是看待感情的態度，夢想是你評價自己的角度。我們心中一直都有自己一套夢想，而這套夢想卻會隨時日變得不再牢固。日復日年復年，這套夢想的價值像氣球一樣，總似往天外飛。追夢，就是相信自己的價值與價值觀，拉著氣球，永不放手。擁有夢想的人，其實就是擁有忠實的自己的人。不單止音樂，不單止創作，還有自己的生命，感覺，觸動，與生命中一切一切最寶貴的人物。朋友也好，愛人也好，永恆也好，短暫也好，都依照自己的一套看待。別因為別人說人情會散，就讓它散。別聽說愛情是計算，你便計算。追夢，追回最當初的信念與信心，誰說這樣不偉大呢？

別人的夢想如煙火一樣，美麗，也很快便消散。喧鬧過後，再沒有五月天的音樂，左邊右邊又再空無一人。生命又再出現困難了，你又因為關係的更迭與如何維繫而煩惱，失去信心與耐性了。然而，沒有歌與沒有笑的一剎那，記緊不要忘記追夢。你再問什麼是夢想，你再問什麼是夢想，你再問什麼是夢想......

夢想原來是你的愛－你對世界的愛，你對別人的愛，你對自己的愛。追夢吧，儘管她又逃跑了。失去了自己的夢，再怎樣也找不到代替品了。背棄了理想，就只有永遠回望懷念了。所以，別相信世界跟你說的所謂成功法則。不要出賣自己的純真！相信你自己，相信你的夢。除了你自己以外，再沒有人能保衛你的夢想了。

相信好朋友，相信好人，相信愛情，相信美好的世界，相信音樂，相信承諾，相信感動，相信天真，相信自己有軟弱的時候，相信再軟弱都有走過的時候，相信再困難都沒有背叛自己的籍口，相信只要堅持多一刻，我就會比沒有夢想的人多一分自豪的理由。雖然我們未必愈來愈富有，地位未必愈來愈顯赫，但我們不會遺憾的。我沒有得到太多，但更幸運是我沒有失去不能失去的。時日流走了，但我的勇氣與真心仍在。我相信夢想，我仍會叫人追尋夢想，那怕是平凡的夢想－只要是令人快樂的夢想。

在每一個有限的時間，以有限的身份，做著有限的事情，換回有限的快樂，最後就能整合出無限的滿足。我們都是這樣一同從過去走到未來，但願我們都要留住自己的夢想，不要相信有什麼必然要失去。

一期一會，夢想提醒我，別輕言放棄。留住了夢想，我們都是偉大的人。很高興認識了仍擁有夢想的你們，總在我不再相信自己的時候鼓勵我，並叫我汗顏。當我夢想又在出現在心中的時候，我把這團火留在紙上，並與大家分享。

外面的世界有可怕的一面，我們一定要工作，一定會遇到很多衝擊夢想的人，每天我們似乎被說服對人對事都不需要再怎樣努力，不再肯定自己，也不相信未來與幸福。我們很希望「夢想」來拯救自己，但其實夢想根本不存在，而想夢的時候只是逃避，我們會迷失，那夢想的氣球好像隨時都要飄走似的。

拉著夢想的線尾。其實夢想就是追夢，正如我一直所說。不放棄追，夢一直都在。

加油，努力，支持你。

給好朋友：

（曾經的）好朋友：

有一個道理是年少的我們難以明白－成為好朋友並不容易，不是因為我們不能夠為維繫好友關係而努力，問題是事移與世易，人情亦許多都變遷以後，我們會不知不覺放棄努力。回首的時候發現錯過機會誤了時晨，波浪不能一下子湧過堤圍，也就再無機會。好朋友的浪潮漸褪，浪花再無特異功能，身份又變成俯拾皆是的朋友。成為朋友不難，只需環境配合；結成情侶亦不難，如由激情指揮，如果緣份應允。好朋友難，儘管名份已定，難在維繫。

我和你曾經要算是好朋友吧？交情非淺啊，我們畢竟有過促膝長談地美好時光。我們交換音樂，我們分享吃喝玩樂以外的話題與反思。相比起同年齡的玩伴都在圍繞歌星與漫畫嘻嘻哈哈，我們很早已經論及考試與人生的意義。我們都曾覺得周遭的朋友偽善又膚淺，兩顆燃燒夢想與大志的心互相照耀，向這個荒謬的世界作出控訴。這些都是我把你從「朋友」中區分出來，成為「好朋友」的重要証據。

於是我一路等待。我天真的以為，事情將隨心所欲的發展，你我由陌路人變為朋友然後成為好朋友，下一步必然是情侶什至夫妻父母公婆，一切只需按部就班即可。我安於好朋友的姿態，又為了「不經意」令關係更進一步而處心積累，將當時理應激盪的情感牢牢穩住，直到時機成熟再解封任由思念橫飛直舞。我有這樣的考慮，是因為好朋友的你心中有著一位愛侶。雖然他應該不喜歡你，但當「第三者」實在太醜陋。我們既然是好朋友，就得義勇雙全，不得超越黃線，以免發生危險。所以，我全心全意做好自己「好朋友」的角色，連半點追求放的舉動也沒有。那時候想，心安理得。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交友有一種荒謬？朋友之所以會成為好朋友，有可能是因為「成為情侶」這念頭提供誘因與動力。成為好朋友可能自然而然，因為渴望照顧對方與被愛的心同樣自然而然。當我們重視結果的時候，就會投入忙懷，忽略了過程卻又自動不自覺地進入過程中。交友的其中一種可能性是這樣，年青的時候更容易這樣。

你，很明顯就是這一種朋友。所以我沒有太珍惜彼此好朋友的關係，每日每夜都在展望，但又因為無果也無期而安份守己。維繫一段感情，不論種類，要不因為責任，要不因為情緒，要不因為緣份。冷的曖的與不可知的，組合成千萬人走在一起的組碼。我們的緣份不深，你我亦不至因為朋友而負上什麼「友誼萬歲」的笨重標籤，終其所以，都為一個情字而已。情愫燒得太快，友情的根基卻未打得穩，你我那年後分道揚鑣，新學校新同學，我學業忙碌沖淡了寂寞妳又從新學長身上變出愛情，我們這種美麗而短暫的「好朋友」關係要散了。或者我們都沒太在意，或者大家都認為這是當然既定的結果。

不知道，你會否覺得我們曾經成為好朋友，實在很奇妙？

又幾多年了？男友又換了，再換一個以後都分手了。看著你身邊的位置離合又合離，卻似乎沒有太多不快樂的情緒與陰影，我天真幻想要是那年我成了你戀愛史的其中一章，也必然會分開。成為情侶然後分手，是年輕命定的一種經驗，倒沒什麼困難。我發現，要跟你成為好朋友，成一輩子特別的好友才算困難。因為我懷疑，每一個你愛過的人都是你的好朋友。成為你的舊愛可能是幸福的，日子久了還是有一份友情在內。而成不了好朋友的，又不能跳級成為伴侶的，很容易隨時間洪流帶到生命的支流。有發生過，卻儼如沒發生過一樣輕。如果我們仍是好朋友，我一定會好好提醒你。年紀不輕了，試夠了，你究竟喜歡怎樣的男生？如果我們仍是好朋友，我應該不會追求你。只因為今天你我朋友都不是了，我才想起那舊時日子。

好朋友是比朋友更聰明或更願意維繫關係的聰明人。或多或少，他們將那份介乎愛情與友情之間的情感留住，揉得模稜兩可，然後才能對好朋友在意又在心，卻又忘了愛戀的可能。好朋友沒有刻意抑壓自己的愛，而是明白彼此不會相愛以後，因為不忍放棄變回朋友而改變自己愛的方式。好朋友明白，遇上朋友難，遇上愛人更難，而要成好朋友的最難。與其等待渴望相愛的戀火逐點消磨而終，倒不如抓緊機會換票成為好友，準時入場。

交會過，也就留下印。就算只是淡淡，但只要你在乎重視的，回憶不會讓你忘記那可愛一隅。關係重要，關係限制了你可以做什麼與接收什麼。偏偏人控制不了關係，今天是朋友，不能在明天一下子變成朋友。而有心發展成情侶的人，似乎都要在好朋友的關係中摸索出路。少數人最後如願，多數人的友誼隨時間前進而倒退。只有極少數人能成功將好朋友的美留住，生命有朵曇花，歷久不衰。不會結果不會凋謝，但在友情的土壤生長，盛放依然。

朋友，我很高興，我們曾經是好朋友。
我會找個好人懂得愛惜我。

畢竟你我曾經友好，我不應該惆悵。

像封印惡靈一樣

如果得到靈感的唯一方法，就是變得不快樂，以多愁交換善感，那麼你將如何取捨？如果真實的你愈墮落，心中的你才會愈快樂達觀，你願意出賣堅強與反抗的機會，任由愁緒操控，放空腦袋，自觴中讓身心麻醉？

不同人喜歡寫不同類型的文字，不同的環境與心境造於作者獨得的筆風。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文字世界中我們何嘗不是這樣？有朋友說起自己近來心情大悅，寫文字的欲望同時降低。他打趣說，要繼續看他的文字，只好待他再次為情傷春悲秋起來，文字才會隨那心泉湧流到紙上。我想，究竟大家是否都一樣？因大智而甘願失小安小慰？當然，我們絕不願意看見別人為了表達自己而傷心自擾，但為什麼在逆境中我們更渴望說說寫寫？

又是否值得呢？假如身體長期就長滿仙人掌，心土是否就要長年坡沙，滴水不沾？還是我們未嘗試，在陽光普照的時候變作向日葵？我們是否習慣了悲傷的文字，只懂以字自療自慰，卻在康復以後失去重心，寧願於熟悉的壞氛圍中掙扎得見自強，也不願放手一搏重新上路？我們是否只敢帶刺，不敗不心息，沒有選擇英勇突破重重霧，不願於雨後如春筍青新爽朗？

負能量，始終是生命的負荷，到了某個關口於要放下，不得貪圖那不可靠的壞心情，也別試圖在不安不穩的浮泥上建立自己的價值。有些人失戀了，就在文字中自我攻擊然後自我修復，折衷的相信沉淪比沉寂更好，卻也錯過多次離開險地的機會。泥足沉陷，成癮後於不快樂中再找不到半點暫時令自己滿足的信念以後，就只會更不快樂。文字愈酸，他們愈覺實在；為了尋求被愛的感覺，他們刻意營造無愛的大氣候，這樣他們才能陶醉在自己酸澀的文字中，看似自助，實際上是借治標效用成異的小痛楚延緩治本重生的計劃安排。他們在自己的文字中看見淒美，而痛心的是旁人憐惜只見於一時三刻，而且深度力度往往與當事人所期待的有落差。以痛楚與悲觀取寵，往往換來更大的失望。

人對負面的情緒比較敏感，於是憤怒的時候我們揮拳更狠更有力，失意冰冷的時候我們軟下防衛，創造出比平日更柔情體貼的字畫樂章。沒有醜陋的病原，也就沒有偉大的醫學；人類歷史沒有戰爭的出現，世界就沒那麼多發明與研究。逆來以後，人類總是奮力透過創造，令身心順受種種難以解釋的際遇。逆轉中我們雖然展現出美麗的創造力，但與其出賣靈魂的自主性換取力量，倒不如嘗試將悲痛中的智慧昇華至一片新土地。出於污泥，誰人不是？但不能依戀污泥。骯髒不可恥，最怕自己跳進泥巴中，狼狽失態。文字更應如此。適可而止，理解與舒展過後快刀一揮，告別令你哭笑不得的誘人魔力。

要將惡靈一樣的壞心情封印在自己的創作。大哭一場，痛快發泄，然後關上大閘貼好封條，過去就這樣發生了，也體面又被尊重地如實反映坦白流露。負能量雖唾手可得，但廣闊晴朗的心以微光照出確幸處處，大小由人區別。應該及時行樂了，為了進步，為了活得更好，也為了讓美麗的事情更持久耐看。是沉澱過的一場笑中有淚的棟篤笑，而不是只有哭哭啼啼失焦厭悶的罵劇！

於是乎，我們如常吐糟又抱怨，我們繼續唉聲和嘆氣。
但低潮期縮短了。這就是令人鼓舞的進步。
提起勁，深呼吸，一段完結了，下一段真的要開始了。

兩次約定

還記得，還留住。
還記得，還燃亮。

多少年，多少分秒以後
忘掉天地，仍未忘你我約定。
就算今天你忘記我，而有天我將忘記你，
但約定記得，你尚欠我一個答案。
多少年我就等待你的償還，多少分秒未敢忘記。

神態模糊了，輪廓淡化了。
睜開雙眼看見現在是現在，透視不到將來了。
淚眼凝聚不出某個昨天，你我如何邂逅彼此。
自你離開以後，我是多麼渴望善忘善變。
關於你，我沒決心要忘記的一切，最好都忘記，徹底地。

曖昧得那樣膚淺，毫不合理。倉促又不講究。
來如風去如風，理應沒遺下什麼。

偏偏記憶有你的氣味，吹不散。
怎樣也吹不散。
我是這樣說服自己，就這椒留住了不曾存在的虛情與假意。

其實，還記得一切不需記得的事情。
唯有你的氣味，隨你氣息遠去，再留不住。
留不住你，留住你的感覺都是虛構的。
你已別離，我記起，但又怎樣記起？
我相約，我應約，但也注定失約。
不認得我的你，我認得，其實不認得。
反正約定俗成，過去是要放下的。

曾經的所有，與所有的曾經，
都在記得與記不得中忘魂遊走，
都在不得記與不得忘記之中，輪迴閃現。

完結不了的每段過去，都會在將來重逢。
每個陌生的場景中，都有讓你心悸或膽怯的原素。
似乎過去跟未來約定了，有些人事不得輕放。
就算已經分離，淒絕的戲落畫，但一切不需記得的，你還是記得。
也許感情不能反悔，情感沒有退路不可還原。

沒有方法忘記，
除非勇敢面對。

除了狠狠地認清最愛與最痛以外，
別無他法。

好幾年後，凝住眼淚，才敢回頭細看。
那年動心，全因寂寞怕冷，不敵天氣。
也許我忘記了錯覺中愛我的你，卻從未敢面對根本不曾愛我的你。
所謂的約定，都是自尊執迷不悔。妄想被關愛，只會令自己更加容易受傷。
原來根本不需要忘記任何人，卻要記住自以為淒美的自己。

為你當天街角流淚，沿路旅程愚昧，直到今天初春再現，假如心沒有死，就要重生。
不願徘徊愛與痛的邊緣，在兩鬢斑白以前，再找另一個你。

「深谷都攀過後　從泥濘尋到這不甘心相信的金句」－
「有時候　有時候　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
相聚離開都有時候　沒有甚麼會永垂不朽」

總有天，城市再度輕快。
長街裡，與你分離之前由我先跟你道別，然後笑著離開。
讓我記住曾經友誼的純樸感動，忘掉自作多情的每分不安。

開始的時候，與你約定。
結束了，與自己約定。

一追再追

「我是一個運動員，儘管我的職業不是。」

巧合，說了這句話以後的一個星期天，亦即今天，看了一套以棒球為主題的電影：Moneyball.看畢，記起自己曾說過上面那句話。別讓念頭冷了才翻出來，還是要熱呼呼的吐出來。

你是一個怎樣的人，其實與你的職業無關。理想的職業給你發揮的機會，但職業以外你仍可以是你。當職業逐步收窄你的自我定義，也不應忽略自己的意願與抱負。你是誰，你覺得你是誰？

Moneyball提到很多不完美的人。這世上有很多人的生命充滿缺陷，有些缺陷又比另一些更礙眼。然而有時候不需要面面俱圓八面玲瓏，你只需要做好你最善長的那一角，儘管不是明星，也是一個角色。當每一個位置的小人物都做好自己的大事，整個團隊就會不知不覺地變得強大。一切都以效率出發。

取長補短，人人都知道。但環境是不公平，人生的Default設定一開始都是避免不了缺失與不足的時候，我們要取什麼的長，又要補如何的短？是一直追求難似登天的完美，填補那段事倍功半都追不回的落差嗎？

這是一條開放的問題，而我也知道，這很可能是我籍口公事包裡最常用的那一套公文。極可能我又是說一套做一套，而我根本就是說一些我未有百份百肯定的道理，但是：

你真的不能忽略一個人本身的設定，對它日後要走的路有多大影響。傷殘的人可坐在輪椅上比賽，但你不能強求他們要像正常人一樣，跑。

路途還是要走，問題是你決定怎樣走。人人都能做的那一套，你做不來，可能，真的做不來。因為，我們不是主角。我們不是童話中受天使眷顧的悲情人物，總能先苦後甜大團圓。不。有強有弱，有順有逆，不公平的制度之中有一群人就是會被主流排擠，儘管－他們是如此美麗。人無完人，但不完美不代表沒有價值。不起眼是我們不明不白身負的罪名，但你認罪嗎？不必，你有自己一套，你是你。或者你不能像別人一樣大紅大紫，但你的人生一樣有色彩。

他們走他們的，你也可以走你的。他們努力，為了得到別人認同。你奮鬥，就是不信命運。運動員就是永不放棄，在對抗之中尋回自己。

人要自卑實在有太多理由，人要失望有數不盡的籍口。在蓋上寓言與童話以後，歡迎回到現實。樂觀，熱血，不是人人也可以的。一個人的想法可以改變，但不是每種想法都能以同樣的力度改變。或者有些想法本來就不能改變。我試過，但我不是萬能俠。在職棒中，我只是一個廢物。就像劇尾說到，有一個胖子擊球手打了全壘打，卻只是走到一壘，因為他從來不相信自己能打全疊打。有些人不能成功，有些人就算成功了也不相信自己成功，或者因為在他曾經深信成功的時候，徹底地失敗過。他站起來了，但站起來不代表他就是那個明星球的全壘打機器。他的心，永遠只敢看著一壘而跑。我有時候也一樣，有些事情都是這樣。我就是這個胖子，不肯定是否不能，而是我不敢想像。有些關口，有些限制，不是變個戲法就會消失，也不是日夜提醒自己勇敢勇敢嘗試嘗試就會水到渠成。

於是人家說，這就是注定失敗了。我想，這不是失敗，而是要花更多努力，尋找另一種成功。儘管這種成功跟大家認同的成功相比太微不足道，但運動員就是這樣了，做吧。我都想每件事每個領域也稱心如意，但如果現在不能，除了不斷嘗試不斷消磨自己的意志，還要做什麼？

運動員不是我的職業，作家不是我的職業，但職業不是我的一切。我的性格，我的腦袋，我的固執，我的軟弱與軟弱帶來的堅強，是我的一部份。有些事情我雖然做不好，但我喜歡，很喜歡。我口說放棄，是放棄了那個最合理也最應該做的方法。或者是愚昧，或者是偏執，但我真的試過了，我暫時看不到繼續撞繼續痛的理由。我不信這是唯一出走的門。

沒有信心是一件事。因為沒有信心而渴望証明自己的看法，這又是另一回事。為此，我滿懷信心。我只是希望，我會看見我相信的。

你是誰？不是問你的職業，而是你究竟是誰？你想成為怎樣的人，而你又是怎樣的人。有些人相信沒有問題解決不了，有些人相信沒有事情是不可能。而我會說，在某些問題解決不了，當某種事情的確沒可能改變的前題下，我可以解決怎樣的問題，我可以有怎樣的可能。這個世界很大，如果我們不執意要成為主流中的一員，執意要符合每一個成功的定義。是，我有自己的價值，而我不需要樣樣精。不要因為不能成為恆星，便放棄身上的一點火光。你是你，守住那點光就夠了。堅持下去，希望我沒有騙你，但，我相信到了閃耀的時候，你只能閃耀。

夢想是很遙遠的。現實，是不能忽略的。所以我說，人要追，要跑。在那道路，向什麼方向，為什麼目標，都不是最重要。別讓別人的價值觀而讓你停下來。當你追，當你信任自己，你就為自己增添價值。我得說，有價值不代表成功，但你至少能向自己交代。如果人生真的有某種成功是窮一輩子都不能達到的，與其為其努力，不如選擇自己所愛，以自己的方式，投入付出。一千萬人視你如廢物，但只要一個人看得你的價值，只要一個機會，世界就會驚訝，原來你這樣一個不起眼的角色，可以這樣，可以那樣，遠超他們想像。

在世上眾多不可能之中，我想上述的其實是可能的。你要相信自己，你有你的缺乏，不是說改便改；不改，不代表停下來。人家質疑你沒有進展，合理。但每天反思自己是否在追。只要沒有放棄，那就可以了。

一追再追，這一生也在進取。努力是不會白廢的。嘗試付出，而不怕在錯誤的地方付出。你是你，你要了解自己多一點。你的長處要由你發現，不能依賴別人。然後，以信心與耐性，告訴世界：你是很棒的，你會找到欣賞你價值的人。

人生，不過如此。
在最後的黑暗中，記起那點光就足夠。是我的光，是我相信的光。
是大是小，不再重要，反正沒有永恆。
一剎那光輝，是很多配角的最大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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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們看見了，希望你們相信。夢想不是必然光輝完美的一場電影一首歌。
追夢是﹐你要接受很多不如意，而你選擇用自己的方式，將夢完成。

希望你們有機會跟朋友分享，也別怕別人說你只是說而不做。
就算是說，也有說的意義，說的影響。
又如果做不是你的強項，說出來，至少比不說不做好。

情淚

這個世界真是有太多美麗的歌，美麗的詞，對不對？

如果這個世界再沒有音樂，感情都不知如何投射才好。歌者詞人都善心，為聽眾消災解難。人其中一種最難受的感覺是鬱悶。有歌有詞，情感才能隨音樂隨文字理性又感性地坦白流露。

有人怕流淚，因為流淚代表不快樂。我卻認為，淚能破眶而落，定然由一些重要又特別的事情誘發。想起來，我們不時會感到迷惘與不快樂，而我們卻沒有幾次因而流淚，那就是因為那種難過未夠入心。流淚與哭喊是不一樣的。哭喊是一種大爆發，聲淚俱下的主角太慘了，似叫著旁觀者盡快上前解圍呵護。流淚，不動聲色地流淚，最多只是啜泣，傷心就變成了一件很個人的事情。

聽音樂也能流淚。感動是因為感動處觸及自身，或直接或迂迴，總之心事就是被點中了，哭，不能自拔。音符其實是一種語言，所以，只是聽音樂都會流淚的。只要你聽得出音樂的情緒，也都會被她感動。忽然想，二十幾年人，聽了很多美麗的歌，長大後愛讀歌詞多於讀書，究竟有多少歌曾令自己流淚呢？

還是有的。
更多歌，聽完很想流淚，証明自己明白歌曲的心意。只是眼角仍是乾的。流淚看時機，流淚也是一種緣份。

有些歌很正面，聽者其實不應強求流淚。悲動起來，是因為對歌中美麗景象的依戀，最好歌不會停，最好不是虛構。特別是那些很有智慧的歌，總是會愈聽愈感動，愈感動愈想借意流淚。淚不一定流出來，我想在心中流，也就足夠。是啊，聽歌明明沒有擁有什麼，聽後卻會感到滿足。情緒盈滿，不是空洞的木頭冰涼的銹鐵。擁有了，智慧本已隨音韻流通全身，偏偏餘音散盡以後，一切力量與覺悟同時消散。留戀，所以想流淚。

如何掉眼淚，欲哭找不到根據。找到哭的理由，固然傷心；沒有哭的籍口，同樣傷心。傷心，就是傷心。是的，歌曲只是加快了感情流露的速度。會哭的，總要哭。不習慣哭的，也許早對慘情歌免疫。眼淚代表感情，眼淚代表解脫。流淚代表我們終於很誠實地面對自己的情緒。我們敢笑，我們也應敢哭。

哭，應該很痛吧？
這樣問，是因為我很久沒有因為歌曲而合十痛哭。

我討厭自己哭，但曾經對於別人的淚有過迷戀。仍然上莊的時候，不喜歡別人在重要關頭還是冷冷冰冰。於是我會費勁說些似是感動的說話，看到別人流淚，心中會有一絲驕傲。心想，終於把你們之間的牆打碎了。但今天回望，其實流淚不流淚真的不太重要。沒有淚不代表不在乎，哭得瘋了以後的三五年，還是平靜故我。

都說流淚是一種緣份，不能強求，也不應強求。如情感，有的不能當沒有，沒有的又何需介懷沒有？人生流長，總有你納淚的時候，由心出發的淚珠收不回，你才發現原來淚線沒有失靈，總有這樣的一天的。

人生在世，不合理的事太多，合理而又難明的事更多，合理不難明而你最後還是沒有做的事，也許更多。所以才會有流淚的衝動。純淨聖潔的淚水不帶價值地輕撫臉頰，讓我們無了期被酸痛抽搐糾纏的心鎮靜一下。人要學會舒發，才不至失衡。愈是敏銳的人，愈要學習排解愁緒的方法。

人愈大，面對種種未知與無奈，會失去流淚的意欲。是因為哭得疲軟以後，事情還是有待解決。曾經我們覺得情緒的問題解決了，天底下還是沒有解決不了的事。長大，彷彿隱約把生命看穿。是啊，哭吧哭吧哭吧，哭了有用的話便哭，哭但那人不知道不在乎，哭但沒有事情會改變，那就不哭好了。

所以我才說，要珍惜你每點由心而發的眼淚。這些是真正的養份。沒有人是真正愛哭的，哭亦不好受。他日明白了如何跟淚水談判，也就明白愛的不是哭，愛的是動情動心。愛的是情，歌中的情，心中的情，遊戲的情，人間的情。眼淚在心裡流，此際問君知否？是啊，如果我們不能控制為什麼哭，至少我們要知道為誰而哭。你以為你是為了對方而哭嗎？或許，未必。其實，你也是為了自己而落淚。「不是為你而流，也為別人而流」，這眼淚是成長紀念冊的墨水。

談起眼淚，人家會說柔情似水。而我卻認為，眼淚可以很堅強。心是軟弱，但淚是英勇的。沒有落葉，樹頭不會重新開花。時候到了，舊情一躍而下，重回大地，埋藏心深處，只有養份由下而上，化作養份，滋潤每株生命樹。也許眼淚與葉子一樣，有落完的一季而樹沒有長春常綠的一世。花開花落，四時更替，我們都一樣。天會下雨，太陽反方向高掛天邊。葉是一片片的順應地心呼應，徐徐落下，樹是反方向的生長，變得愈是成熟茂盛。落淚而已，沒有落難。淚往下跳，我信嘴角有天會向上彎如半月。

不要依賴淚水，它們都有自己的歷程。它們帶著你與我的傷悲與感動而去，為心靈重新謄出空間。聽歌也好，想人也好。來也好去都好，讓淚自把自為吧。用眼的淚取代心的累。哭過就好。

不要把眼淚看成是悲痛的源頭，它們其實是傷心的結局。不流淚不代表快樂，但真正傷心的時候流過淚，在眼角與心中嘩啦暴發，才不覺得委屈，虧欠自己一個了結的機會。情緒來，情如水去水自流。一種相思，閒愁處處，其實你我都有淚印。他日哭劫重生，它成了胎記，標誌新生命。

又原來，眼淚都是我的體會，成長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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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當我再大一點以後，很可能發現，原來曾經的我是如此不近人情。淚，又怎可以是美麗？

這是我今日看畢「生日快樂」的後感。可能為眼淚寫了這樣長的一篇，不過是為人生無可避免的遺憾準備。如果可以，可否少一點戲劇性的遺憾？如果要哭，那就承認不快樂，而不要奢望淚中帶笑。樂淚不多，落淚不要多。

你明白嗎？這些都不是積極，也不是消極。
我只是想說，我們都有眼淚，我們流淚的心情都不好，但我們最後都要告別流淚提心吊膽的日子。事情還是會循環，雖然看似沒有改變，但事情的細節不同，人也從過去得到面對的勇氣與經驗。

是的，是這樣的。

還是覺得你最好

即使你愛的人離開了，你傷心你難過，但事會過境會遷，你會重拾熱情重投熱戀。其實你所愛的已經愛過你，而你所愛的人不能愛你一輩子。一切都是緣份。假使他在某個夜裡記起你懷念你，跟伴侶談起你的好，啊，你又何需獨處感慨？

你不肯定痛過以後能否再全情投入相信愛情，儘管將來必然再有令你心動不已的人。但你靜待，靜待傷癒的自己凱旋歸來。心灰的冷冬最多歷時三五七年，然後冰雪會 溶，心結會解。淚夢中那個朝氣勃勃散發春日氣息的自己，終於跳出夢境與現實重逢了。年輪一圈又一圈，風不再吹雨不再灑以後，成熟的你在情人節許下不一樣的願望：未有情人，是的。但生活不能沒有情節。哭夠了，然後繼續瘋狂吧，繼續多姿多彩吧。

傾吐往昔，一切事情，厚重的複雜的，原來過後都驟似一絲苦惱，沒有刺痛便懶知，閒來把玩一下反而更有趣味。回看初開情竇，究竟是情是愛是緣是痛？曾經的每個今天你都不知道
如何從選擇題中挑出答案一個，但現在時機到了，才看到那段日子就是有情有愛有緣有痛，才特別。或者，這樣你才會跌得那樣傷，才會在晴天不見天日，在雨天感到身心乾枯。也幸好這樣的悲痛發生在人一生中生命力最頑強的青春時代裡，你才會站得更快，學得更多，笑得更自信。你竟然，而你依然，還是覺得這樣有故事的自己，最好。

花不似盛開，但嫩葉已經成長成熟。在下個和暖合適的春天，含苞待放。細水長流的愛曾經乾涸，波濤洶湧的愛曾經死寂如一溝死水。如今愛漸如大海，汪洋內有經歷睿智受得住沖擊。深藍一片力量中見柔情，不急著傾情蕩愛，水自流也自去，情感自在自遊。

擔心的傷心的，這漫長夜裡都應有所愛。身邊沒有愛人，但回憶總有動容的情節情境，是你可愛的証據。你無需驚訝，請保持信心。你還是要覺得自己最好，即使你愛的人已離你而去。每天愛「你」多一些，愛自己多一些。成對成雙的，請歡渡佳節珍惜所有。未如願的不要忘記不得放棄，真愛是永不死。　　情人節快樂。

這是我的溫柔

如果你對我說，我就會做你跟我說的事。我也是很溫柔的，只是你沒察覺。無論你想要的是一朵花，一顆星星，什至是一場雪，只要你對我說，我就會給妳。而你卻沒有開口，什麼都沒有說。但妳的心不是這樣想的，妳介意我的稚嫩遲鈍，對不對？

這是唯一你沒有對我說，而我卻感應得到的事實，千真萬確。

有沒有人天生就懂得拍拖呢？儘管你認為每個人對相戀都有一定的認知與期望，但我不是這樣想的。他們每個人在盤古開天的那刻都不懂得如何與愛伴相處。愛是本能，但相愛的技巧需要訓練，心思與敏銳需要培養。有人悟性很高捉到竅門，但還是有人在跌碰以後還是跌碰。這些人根本不諳浪漫情趣，話頭不醒尾，聽到明示猶如暗示，收到暗示往往若無其事。後知後覺，更多是不知不覺。你一定懊惱怎麼有人可以這樣天真不體貼。

拍拖究竟是為了什麼呢？可能在最初視野最狹窄的初戀看來，只是為了快樂。男和女最終目標就是一個名份。成為對方的另一半，愛就可以光明正大出師有名了。但拍拖以前的愛多數是感覺和幻想。正式走在一起，愛就不只是普通朋友吃喝玩樂，原來有更深層次的交流，也要解決更多更深層次的矛盾。我這初哥，不懂得，什至不知道有懂得的需要與迫切性。說到愛，我不陌生。但談戀愛，我需要妳對我說。

從前教授都喜歡問學生：「你們有沒有什麼問題」。而我心中最大的問題通常是：對於這個如此陌生的課題，我連那裡有問題都不知道。不知道問什麼問題，就是我心中最大的疑惑。究竟問題是否顯而易見，只是自己不靈敏看不通？還是其實我選錯科目，連問問題都吃力，究竟能否為你解題，給你答案呢？似乎有很多事情我本來就要知道，在某個時刻我要拉著你，或安排什麼節目，而我卻不負責任地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無動於衷。不知者不罪嗎？你沒有對我說，但冷淡的語氣已把我定罪了。我沒有罪，但我好像做錯了，卻不知是因為沒有做什麼而犯錯了。

今天聽著「溫柔」，眼淚就不自覺地流下來。有一剎那，我竟然想聽到你對我說「你想要離開我」，太不像樣。

你要求不高，只是我表現不夠好。每一次當我跟朋友說起自己所作所為，才發現自己竟然，竟然又錯過了什麼。想起買花的時候，花已凋謝。正要起程摘星，天又光了。總是在追悔無用的時候頓悟前非，而痛改已再無意義。也許炎夏到來，才記起有個冬夜我欠你一場雪。

有人在被愛的過程中得到滿足，另一些人卻在付出中得到成功感。在我們仍是朋友的時候，你比現在快樂，我也更加快樂。大家都沒有太多「標準」的期望，什麼小心思都只是微妙的巧合，我們驚訝然後會心微笑。是你讓我覺得，原來我也有溫柔的那一面，原來疼惜一個人可以不是白費心機的一場獨腳戲。於是我覺得好滿足，早上出門陽光普照，微風輕吹也不覺得冷。我覺得自己是被需要的，我有一個需要「付出」的角色。所以，那才會相信自己就是你需要的人，才會愈走愈前。如果做朋友都已經這樣快樂，那更進一步大家都應該更快樂吧。我是這樣想。

其實，你的要求不過份，你仍是善解人意的。但你真正需要渴望的都不曾跟我說。你愛驚喜，而我卻令你失望了。你沒有說出口，但我知道你將我與從前的愛人比較。你體諒這是我頭一次談戀愛，卻難掩臉上的失望與擠出來的大方與包容。你跟我說，事情心思都說出來就沒有意思了。我明白，但這又意味我將無計可施，只是一次又一次從錯誤中學習，然後反覆錯誤。你的眼中究竟藏著什麼，你心中有什麼感覺呢？我真的不懂。我對愛情的看法是如此簡單，只想你因為我而滿足。或者我沒有你從前的另一半好，所以我知道要花更多時間與你相處才可以感動你。只是，原來一個人快樂的條件會隨身份和處境而改變。那時候快樂的我們到那裡去？

突然好想你。正式相愛不是應該走得更近嗎？但我不知道不明瞭不想要，為什麼我的心明明是想靠近，卻孤單到黎明。歌詞是這樣寫，代我說出初戀這不合邏輯的滋味。如果你對我說，我才知道方向。如果你對我說，我才懂得以你愛的方式愛你。如果你對我說你想離開我，我會給你自由，全部自由。你別怕傷害我，我完全明白你的離去並不始於一顆玩弄感情的心。請告訴我你的決定，我不會哭，但也不會笑。這不是夢，但我會當作一場夢，收進心底。

其實我也很溫柔，不是你眼中那個只憧嘻哈引人發笑的小孩。我長大了，有我對人生的追求。只是對於愛情，我追趕不上你的步伐。我不需要你仰望，但更害怕你總是回望落後的我。我與你不應是龜與兔的競賽關係。不知不覺不情不願，陷於泥沼一樣的巷子口，你的心影似近猶遠。我是一個對感情不敏銳的人，而我為你所付出的一切，都是由心隨心的本能，不是計算與考慮。我會學習，但我怕自己學得太慢，你又會無聲無色地把我扔棄。不要這樣好不好？請跟我分享你的悲喜，你的去向，你的人生。不要對我失望，不要讓我覺得自己很失敗卻又無力挽回好嗎？你有你的自由，愛的感覺是很直接的，不滿意就是不滿意，未滿足就是未滿足。我只是想在情人節之前讓你知道，今天的我可能做得不夠好，但我的心向著你，你一定要相信。如果你對我說你愛我，我會像朋友那樣令你快樂。下一年，再下一年，什至在我們看不見的未來，我都依然愛著。只要你給我信心，我很快就可以站在你的身旁而不是永遠追趕。這，就是我的溫柔，我唯一懂得的溫柔，我全部全部的溫柔。

如果你對我說你想要離開我，那麼我會說，我會對你說



我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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