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前的興奮

還有不足一星期，便出發了。

愈來愈興奮了。因為這興奮感而緊張起來。想控制好期望，提醒自己會有預計不了的事情發生。又知道這一旅行，時間不短，但也不長。一天一天過去，然後回來便完了。想呀想，昨夜竟失眠。像極當年交流。

想呀想，便詞窮了。那年究竟那來的勇氣，決定交流。我不是一個勇敢的人。

但也慶幸有了決定，改變了一生。如果沒走那一步，便只能在腦海默想，甚麼都以如果作起首。

今夜與同行友人作行前最後總結。到書局找不到俄羅斯的旅遊書，又發現這次行程實在很棒。就在年輕時，跟朋友去一個不是人人會去的地方。看更多，試更多，留下照片將經歷延長。這一頁，應該會挺難忘。旅行的事情其實是這樣的。付出愈多，愈上心的，東西愈有意思。這是我多年內學到的經驗。

我喜歡旅行前的興奮。
因為我還在意。

當下次與下個講起

你們的「上次」，又已經是多久以前了？

上次明明只是講到，怎麼原來上次已經講完了。
又或者，上次雖然只是講到，但不等講完，已經完了。

有幾次，我會看回對話記錄，看看我們上次講到那裡。
而事實上，上次講到那裡未必重要。重要是，上次我們仍在講。

誰能解釋，在上次與未發生的今次之間，究竟欠了什麼？
你們不是沒有機會相見。誰一開口，便沒有上次，而成完了今次與下次了。

但誰又真的需要一個解釋？難道你不知道嗎？
合理的理由，根本不需誰給你一個理由，你與他也會有一個下次。
而有些事情發生了以後，就在上次便已發生了，所以上次完了，亦早知難有下次。
上次講到的，都是最後一次。重聚難，只可重遇。

傾訴，是因為你想讓我知道，而且我也想讓你知道。
不是世界讓我們學說謊。其實我們一直懂得說謊，
只是在需要真心傾訴的時候，我們急不及待將真心話交出。
一次不夠，又再一次。這段期間，不想上次不想下次，每次都投入。

那日不吐不快的，已經避而不談。
曾以為有些話不可能再說，但遇上對的人，老去的話題還是能在下一個他的身上重生。
不過同樣的話題，不會因為你今次遇上對的人，於下次仍能同時令你興奮心跳。
我明白，話題是死的，對談的人才是生的。死的東西由生的掌握。
上次講了幾多，但能因為人變了，而一下次不能再講下去。

每想起上次，你便會對下次有卻步。
儘管上次的那個人，與今次的，下次的，都不會一樣。

我總覺得，有很多話題不得不老去。
有些不吐不快的美事，都不能再找到知音來分享。
因為我們愛的人與事不同了，所以話題的質量也有變了。
熱情一下子，可以變得很少。而我們其實沒有敵意的。
我甚至相信，敬畏，這樣善變的我們是正常的。

不是說，人應該向前看嗎？
還提上次，有什麼意義？

究竟是不是真的太難放下，還是根本我們都放下不了，只是不願承認？
這個上次縈繞不散，會不會只是未見今次與下次？

沒有話題要從一而終的一講到尾。說不完的話題，可以沒完沒了地說下去，或沒有結局，忽然終結。
那些你心裡想說的，我信日子再久一點，便會不想說了。內容，會老或不會老，都沒關係了。
你不會想重拾上次講到的話題。因為上次，已是很久以前。

未完的話題，需要在另一個人身上延續。
遺憾，往往要在另一生命上彌補。
如果上次講到的，仍然對你們有意義，那麼一說何妨？

但。


有些話，上次講到的，上次已完。
而你們亦難有下次。朋友，戀人，過客，老死，有太多人情關係不是溝通可以拉回來。
不應該勉強拉回來。
假使話真的不能完，不想完，亦忘不了，也只好將種種寫在心裡。
有些問題不要問，只因答案已過期。有些感受不必提，只因情感已消逝。
又其實你可以說，但不用奢望對方來聽，來感謝你的話講清。

有些話，留在心內永遠都不夠。
但不夠也好，都是最好的選擇。


下次別跟下個講起上次。
下次，跟下個講定下次。
下次，下次，下次。
直到這個上次講過的話題，摔開了上個人的影子。

生命欠了一種精神

我們欠了的，是一種精神。

是一種比眼前所見的更具力量的精神。是那精神給了我們信念，不為不適合自己的停留，不因目前的挫敗而放棄。
是一種說不清的模稜兩可的精神，給了我們心照不宣的自信與決心，為每一個充滿風險的決定帶來理由。

不是單純因為長大而失去精神。假如這「精神」是一個人，他會來，他亦會去。失散了以後，我們能把它尋回。
是長大的過程中，我們沒有好好規劃，在生命中為這精神預留空間，讓它生根，讓它歸屬，讓它相信這裡是家。

沒有精神的人，也可以心存最堅毅的精神。這樣的人，就算累，也會有方法捱過去。

我們今天仍然相信夢想，只是不再將追逐夢想，守護夢想，變成我們的精神。
變成那圍繞身軀的薄薄氣場。我們的眼神裡，沒有太多機會讓人感受到精神的偉大。
我們沒有機會反覆去証明自己的精神。我們愈來愈把心神都放在眼前的起起跌跌得得失失。
浮沉於轉變之中，而那精神就在無聲色中，自然離去。

不太敢問自己相信什麼。那是因為，原來自己所相信的，愈來愈不值得提起。
其實是自己所信的，都不是自己情願相信的。只是生活久了，習而為常。
眼見為實，亦愈來愈少求証的勇氣。獨個守著這精神，面對世界，也會有恐懼的時候。
精神守護不了我們，我們不守護精神。

但一個不去相信的人，會活得很累。

相信，就是無盡。愈敢相信，便愈有可能，愈有機會，愈有奇蹟。
不去相信，便到盡頭。處處都是完結，那裡都可總結。今天就是一切。
輸了的，你不敢贏。羸了的，你又知道自己一定會輸過。

明明磨練自己的精神力是很重要的大事。
偏在現實面前，任由精神離去，害怕離離合合。
懷著心底信仰，跌傷千次萬次。
精神欺騙我們，我們冷落精神。

對很多人來說，旅途並非無盡。從我們甘心失去精神之時，旅途已經終結。
我們早已放開能夠閃閃發光的黃金衣，變回平凡的一個個普通人。

就只有想尋找精神的，想保護精神的人，
才會明白無盡的意義。就算路漫漫，也會堅持。
因為我就是我的精神。

想做一個發光的人，其實不需做發光的事。

一個有精神的人，自然閃閃發亮。

重拾精神，先問自己：你相信什麼。
活於這裡，為了生活，你相信什麼。
人浮於事，外表為先，你相信什麼。
人來人往，真假難分，你相信什麼。

你，我，總要在這個看來什麼都不值相信，不值以自己一生作賭注去証明的世界裡，
找一些值得相信的東西。

一些價值。
一些習慣。
一些沒有人能証明對錯因而十居其九都說是錯的原則。
一些看來大多數人都想做，但實際在做的人不多的目標。

而精神之可貴之處，就是將自己與別人區分。
你的精神力愈強大，散發的光芒愈會令別人驚訝，或讚嘆。
你的精神，要能夠生存於這個很實際的城市。
你的精神，會被壓制，會被嚇退，但他一定會回到本位。
你的心，就是你的家。你的精神，不會離棄你。正如你，這一輩子，
工作上，感情上，家庭上，都要與你的精神，你的信念同在。

人生最大的成就，是用自己的一生去証明，自己活的是自己的命，是有精神的生命。
最後不會有完美句號，就算過程是怕，也走下去。

夢想，是有很多淚水，很多失意，很多負能量的。
追求夢想，守護精神的人，只是從外在看來金光閃閃。他們自己每一個，都要恆常掙扎，受到挑釁恐嚇。
但你要做的，不是閃閃發光的事。那事一過，光芒會盡。

精神的光，還有他的溫熱，他那形像化的笑容，才是無盡的。
你不會知道他的力量，直到遇上被你感動過的人，感激有過你這樣的精神。
然後你便知道，自己不可放棄。

你相信什麼。你敢去堅持下去嗎？就只為了自己。
讓自己做一個會發光的怪人。讓那氣場在刺傷別人的過程裡，
照亮你希望影響的某人。
還有，讓你認得你自己。讓你的精神，代表你。
而不是你的外表，你的地位，你的一切可更換的東西。

有精神的人，是美麗的人。
不。
我知有精神的人未必都是美麗的。

有精神的我，是我所相信的最美麗的自己。
對。
我要留住那讓人溫暖的純粹的微光，那不規律的熱力。
沒有人會喜歡，但我愛死我自己。

失眠的時候

生命是一個輪。
不過是一個輪接一個輪，或根本從來都是同一個輪？

無憾的你，只要活著，總會有憾。慰解人者，嚐過生命，慢慢會詞窮。
於是失戀失意之時，講句無謂太在乎。是無用在乎那未曾在乎的友人的慰詞。
他叫你別太在乎，而你卻叫對方別太在乎你的在乎。
因為你懂得傷心是怎麼一回事，犯不著多一個有心人為你憂心了。

無人願意接收負能量，人所共知。傷心話別多說，要講正面的。
因此那些劫後要重生，勇敢自強的打氣話，都早跟自己說過了。
也在關心自己的人面前多說一遍，給別人一個安心，放心。
心裡其實不懂應接對方的積極與無畏。
受過傷，痛感猶在，連想到勇往直前也心慌手震。
你說要自愛，你說要夢醒。
我知道，又如何呢？

這不代表我們縱情沉淪。只是大家都走過那個無比熟悉的輪。
悲傷如你所說，會過。新感情如你所願，會來。
但我再不會是同一個人。至少現在，我不能抽離地全數接受一切「對」的止痛教條。

這種風涼話，誰都講過。直到親身經歷夠深，便講不出了。
這種風涼話，誰也聽過。只是聽多了明白言者未必知其風涼之處。
有時太光會刺眼，長閉幽暗的雙眼要見光明，要有適應期。
我們能夠慢慢張開眼睛，卻不能被閃光強行拉開眼簾，直視現實。
逃避，或逃難，其實是有存在價值的本能。

失眠夠了，失敗過了，還是會講做人道理。
遇上傷心友人，為情傷為生命苦惱，還是不願看其苦苦自纏。
不過，不過，
慰解人者，不敢以催眠的口吻，去指點你的迷津。
慰解人者，未能以先行者的自信，怪責你的不智。
只能感慨你暫時對情對愛的不可知。
無能為力者，既是如你一樣的當局者，亦是從旁看著的他他她她。
執迷夠，轟烈後，其實最不願說安撫的好話的人是我。
將話說出口，亦是循例步驟。像又在旅途上遇上傷心的人，
我把我的一點微不足道的感悟與支持，都放下。
然後，我亦要離去了。

傻過，去聽全沒有幫助的好話。一個人傷心，一班人傷心。
以後。傻過，去講全沒有幫助的好話。一個人傷心，仍是一個人傷心。
安慰，絕對會令人感覺好一點。同時，不要假設我們的話能把問題解決。
這一切都不能在朝夕間看破。跌過，亦救過，才明白我們始終會跌，亦始終會救。
不會跌到尾，亦不能救到底。當我們都一樣，認真過，明白了什麼，
也會期望傷心的人能夠自強，能夠在沒有自己的片言隻語的夜裡好好熟睡。

有時候，無能為力是最好的總結。
是此刻的小結，而非寫定的終結。

明白。那是多辛苦的一種過程。
待救者，與救人者，同樣需要勇氣。
而救，需要力氣。教，需要智慧。
既在局外，不值得自我沉淪，以毒攻毒用眼淚換眼淚。
但把話說得太輕鬆，亦是不近人情。可以輕輕放下，但不代表能夠輕鬆放下。
人人不同，情形不同。這個輪雖似，殺傷性可完全不一樣。

我們都懂得點什麼，但說實話，其實又懂得什麼呢？
這種患難，原來共不了。把你罵醒的，給你肩枕的，都只是一個人，只是人一個。
不是他說了算，你別太在乎。同時，他有他的生活，你亦別要他為你而太在乎。

失眠的時候。
別告訴他你為什麼失眠。

失眠的時候。
再不要給別人機會，讓他們否定你失眠的需要。

失眠的時候。
至少記起自己長大過。有些關口終要過。
那代價，就由自己來付。

行前的十五點近況

其實我日日都有過家門，只是沒留下片言隻字。

1。
哈。幾年前的自己看到這個我，大概會毫不猶豫的說自己已放棄文字。但成長就是必然存在取捨與離合。有些習慣能夠持之以恆固然是有福，來到某關口不得不自然鬆手，也是為了預留位置給新的人生體驗。就是沒有絕對的好與不好，把放棄想成是一個合理的行為。也無不可，沒太多必要緊抓不放。

不過，鬆手不等於放手。心手鬆了，指尖仍然捻著。

下星期會到歐洲一星期，回到那熟悉的大陸，到一個陌生的國家。究竟會遇上什麼呢?天氣又會怎樣呢?我希望自己能為此行這一篇圖文並茂的小小遊記。已經很久沒寫過類似的東西了?

2。
一直想寫。其實我覺得我們很幸福，特別是像我這種能去旅行的窮人。

近來聽到很多人說，出走是生命，旅行是夢想，沒有旅行人生會失去意義等。我只想帶出另一角度，就是今天的窮遊機會，亦是得來不易。早幾年沒太多便宜機票的時候，去旅行是多奢侈。不是就衣縮食便能出走，而是就算儲多久也仍然覺得太遙遠。

我心中就是有這種矛盾。我們為了去旅行，的確有所取捨。但節儉不完全代表我們今天去旅行是自己的功勞。我亦認為旅行不會是人生的全部。我信不可能人人也以旅行為人生的唯一目標。

只是覺得，如果我們都珍惜每一次可以出行的機會，而不因為機會成本低了，便輕視旅行的可愛便好了。世界太大，有很多地方我們一生人只能到一次，看一次。開了眼界，有過快樂，心也應該有所成長。做過感恩的旅客。

3。
在異地上火車，其實是挺恐怖的。

你怎肯定上對車，你怎知道不會落錯車?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文字，你只知道要在那月台等待，不知火車的車身是紅是藍。車來了，你找了個位置坐下。車門一關上，風景往後退，你既興奮，但也有一點擔心。因為一但上錯車，你已錯失下車的最坐時機。下一站永不知道。在這班只標記了終點站的火車上，你想著何時才會到達你的目的地呢?經過大半小時以後，你還未知自己是否已走在正確的旅途上。但既然已開始了，也來不及擔心了。

你要相信火車。

是你決定上車。你要相信自己。

4。
我能追尋我所愛的。不完美也要感恩了吧。
人有盲點，生命是否都有盲點呢?

或者時晨未到。
在等待的過程，開心過日子。
不再為等不到而失望。講三遍「算了」。
或者，這就是我們獨一無二的人生。

做第一個對自己好的人。

5。
寫少了，或是因為自己更自以為是，覺得有些道理都是這樣了，都是那樣了，還要說什麼呢。

可能是對的，不過仍是想寫點什麼。跟自己說，我還是那個想寫的人呀。

6。
舊地重遊以後，發現自己仍然勇敢生存。那些都沒殺死自己，我的的確確走過去了。

7。
人說，長大了就別執迷於舊日的光輝。前面會有別的，同樣值得你我興奮。

8。
如果我仍是要與我角力的話，其實我慢慢已放棄去扭曲自己，去說服自己可以做那個很完美的角色。反而，我覺得這配角也很好玩，也有挑戰性。更重要的是，我有機會把它演好。

9。
Photos are illusion.

10。
真實是那麼不可理喻，而這不可理喻又是那麼合理的。原來，有些計算注定是錯的。你遇見了真實，去掉種種掩飾，你的盲目雖然魯莽，但也比種種考慮更具常理。

11。
為人為己，為己為人。

12。
每當聽到朋友說不明白我在寫什麼，也會有一點點孤獨的感覺。孤獨在，我真的不求你們明白呀。我是想你明白我為何想寫，而不是我在寫什麼。不過這句本身也挺難明白，所以也就算了。

13。
如果自我自私不害人，不如多想自己一點。是因為我們早已為你想過了，所以才覺得，你不想我，我不想你，連帶傷害會最少。

14。
2015年走了一半。有很多事情可以努力。回來後也要努力儲錢。我期盼，為大家寫我的感受，分享照片。希望天氣好點，心情好一點。

15。
To people who care: Care those who care. 以一雙冷眼，兌留一顆熱心。

紙談喜愛，筆談戀愛

筆想談戀愛，紙想談喜愛。
明明是一對，你所愛非我所愛。
筆想寫轟轟烈烈的，細水長流的。
想把所想的，都只刻劃於紙一生中。
筆想的美好，要紙來實現。
而紙只想談風花雪月，想高低音大小調。
想的是一回事，要的是一回事。
能給的是這些，想給的會是那些呢。
於是筆有故事，筆快樂卻不夠幸福。
紙有生活，卻只有自己的生活。
想愛非理想愛。
想談戀愛的筆，不敢談。
想談喜愛的紙，只在想。
明明是一對，你們都找不到最愛。
於是你問，怎麼辦，怎算好。

筆要忘記不只有紙一張。
紙要記得筆不只有一枝。

這是一個筆外有筆，紙外有紙的花花世界。
這不是一枝特別的筆，你不是一張特別的紙。
再者，有筆不適合紙。亦有紙配不起筆。

筆也想談喜愛，紙亦想談戀愛。
明明非一對，卻因著一個愛字走近。
想跟一個有所喜愛的人談戀愛。
想跟一個想談戀愛的人分享喜愛。
都想愛，都想被愛。

然後
那樣動搖，承受不了。

紙
有了無墨的筆痕

筆
有過走珠的快感。

以後
想談戀愛的筆，想談喜愛。
想談喜愛的紙，想談戀愛。

最後
筆不知會怎樣。
紙只想現在。

筆紙   一個人。
你做過筆，你做過紙。
你   寫你的故事。

不知標題寫什麼怎樣好之無主題日記

你要相信我其中一個久未回來的原因是，我的電腦沒電了。

這是一台用了六七年的手提電腦。我想它的電早已所餘無幾了。太久沒有電源連接，那怕之後重新接上也會開不到。我花了兩天時間，總算開到了。重見天日，大家好嗎？

1。原本今天聽了半天「上一次流淚」，很想晚上為它寫一篇。可是回家晚飯做運動後，心情又好了，寫不出。歌詞第一句：那天不小心洗去你口訊，才有欲哭的衝動，正中心深處的某個點。因為，有些口訊，有些照片，真的被洗去了。但欲哭的主因是，我竟把一少部份備份下來。看著看著，卻沒有打開的衝動。好像還記得對方說過什麼，又怕其實對方沒說什麼。怕聽到的是太快樂的東西，一時反應不來，又弄得自己懷舊。

是的。有好一段日子發現寫無可寫，是因為從朋友的故事中令我真正明白，我對感情的了解是很淺很薄。我明白到什麼叫用力過度，那種出於不安而生的關心，完全不穩固。而我總覺得，每一個我認識的人，都能讓我想起另一個我認識的人。朋友連上朋友，喜歡的人連上喜歡的人－　　故事總是會接著另一個故事。但故事有太多，有些結局太類似。我未準備好重讀。

至今我也不懂解釋現在的心是怎樣的狀態。生命來到這一年，突然多了很多東西需要考慮，值得考慮。我也看到更長遠的人生。我深知努力活著可以是一種逃避方法，但那至少是積極的回應。能量是累積下來的吧。

那真是很古怪，很古怪的感覺。

２。六月開始，多了一些新計畫。其實，就是花了錢，參加了什麼，又當是一個計劃了。我太了解自己一分鐘熱度的脾性。真的好想可以花多點時間練習，有多幾樣說得過去的興趣，是真的持之以恆付出過而自己又真正喜歡的。雖然，我還是那麼愛籃球。我喜歡文字嗎？你說呢？

３。這年代，只要你喜歡，而你又有一定才華，只要放上網，一定會找到喜歡你支持你作品的人。的確沒有什麼懷才不遇的遺憾了，就只差在遇上你的人能否帶你到創作事業的另一階段。只要你找，網上很多寫得好的人，畫得好的人，唱得好的人，而那些都只是香港人，還未說來自世界各地的。問題是，問題是，你有沒有有持之以恆的做你覺得做得好的事。

４。晚上跟好友拋球。只是一個球，我們拋來拋去，但我已感到很快樂。那種真實的連繫，比其他都令我滿足。他說我們就像回到中學時那時，我聽得高興。其實我一直都停留在中學生的狀態，只是身邊的你們都要長大了。

５。小時候，別人會說我成熟。長大後，再沒人這樣說，總是覺得有人說，我不懂事，不懂想，不懂看長遠。

６。有時候，發泄的方法是對自己不好。那種不好，是做些對自己好的事，做得過火。有晚我到球場打球，很用力，很累很累，連晚餐也不吃了。離場時，那種抽搐令我很不安。我想我會不會有事的呀，然後又想如果有時怎算好，然後又想怎麼自己不懂事，只是打球而已，打得自己好像很辛苦的。就像是小朋友發泄，把自己弄成弱者似的，來個無聲抗議。哈哈，真好笑。

可就是打球這回事，我欲罷不能。當下我只能用盡氣力，我沒有選擇。我就是很喜歡真正的忘我感覺，我喜歡球場上，我有能力將強弱的定義改寫。

７。明天也是學習的新開始。有什麼沒什麼都好，這生不要讓自己後悔。

８。去旅行呀。不足一個月便要遠走了！想著回來後好好的寫個遊記。想著而已。準備階段，也是有很多東西要煩，落地後更是有太多的未知數。不管了，到時自然能開心遊覽。

９。這天我感謝。我感謝這晚發生的所有。包括新計劃，包括扔球，包括開了這篇短記，加上放下了五月的一個壞習慣，六月應該是一個好開始。這樣的一天，一定是好的一天。